有關〈林文忠公行輿日課發隱〉(恭錄自明倫月刊資訊網)


有關〈林文忠公行輿日課發隱〉 ●濯 生
            民國二十三年,印光大師在蘇州報國寺閉關。有一天,林文忠公則徐的曾孫林璧予先生,帶來林文忠公抄錄的「行輿日課」,請印祖作序,以便出版流通。使各界人士知道林文忠公的一生修持,見賢思齊,發菩提心,同生西方。印祖在序文裡說:
  
「詳觀古之大忠大孝,建大功,立大業,道濟當時,德被後世,浩氣塞天地,精忠貫日月者,皆由學佛得力而來。世儒不知道本,只見已然之跡,而不知其所以然之心。致其本隱而不顯,潛而不彰。以拘儒忌佛,故多主於潛修密證,不自暴露。若詳審其行跡,必有不可掩者。其子孫若非具正知見,必惟恐為俗儒所譏,亦不肯為之闡發耳。以此因緣,致潛德幽光,湮沒無聞者多多矣。
   《舊唐書》,凡佛法事跡,及士大夫與高僧往還之言論,俱擇要以載。歐陽修作《新唐書》,刪去二千餘條。《五代史》亦然。蓋惟恐天下後世,知佛法有益於身心性命,國家政治,而學之也。其他史官,多是此種拘墟之士。故古大人之潛修而密證者,皆不得而知焉。
    林文忠公則徐,其學問、智識、志節、忠義,為前清一代所僅見。雖政事冗繁,而修持淨業,不稍間斷。以學佛,乃學問、志節、忠義、之根本。此本既得,則泛應曲當,舉措咸宜,此古大人高出流輩之所由來也。一日文忠公曾孫翔,字璧予者,以公親書之『彌陀、金剛、心經、大悲、往生』各經咒之梵冊課本見示。其卷面題曰,淨土資糧。其匣面題曰,行輿日課。足知公潛修淨土法門,雖出入往還,猶不肯廢。為備行輿持誦,故其經本只四寸多長,三寸多寬。其字恭楷,一筆不苟。足見其恭敬至誠,不敢稍涉疏忽也。其經每面六行,每行十二字。
    璧予以先人手澤,恐久而湮沒,作書冊本而石印之。以期散佈於各界人士,俾同知文忠公一生之修持,庶可當仁不讓,見賢思齊,因茲同冀超五濁而登九品焉。命光略敘原委。光幼即聞公之名而向往之,今知其修持如此之嚴密,誠所謂乘願再來,現宰官身而說法者。願見聞者,一致進行,同步後塵,則國家幸甚,人民幸甚。」

    印祖曾以林文忠公的例子,勸同是福州老鄉的卓榮泰居士學佛,印祖說:「今請一位閣下最佩服者,來為閣下說法,閣下斷不能不生景仰而傚法也。此人乃閣下之老鄉,即林文忠公則徐也。此老之學問智識,志節忠義,即在當時,在後世,非喪心病狂之人,無有不景仰向慕。」
    這一篇序,印祖為什麼刻意名為「發隱」呢?印祖在信中告訴卓榮泰說:「待經來(案:指收到寄去的《林文忠公行輿日課》),則文忠公學佛,古之大孝,大忠,建大功,立大業,道濟當時,德被後世之學佛,均可悉知其大略矣。故其序名為『發隱』。非徒發林文忠公之隱,蓋遍發古大人之隱。」
    古來有很多學佛的儒者,為什麼少有人知呢?原來是被只知有世間,不知有出世的「拘墟」之士刻意隱瞞了,印祖以林文忠公為例,將這一段史實揭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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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得學佛大本的林則徐(恭錄自明倫月刊資訊網)


深得學佛大本的林則徐(一)
  ── 學佛修淨香火因緣  藏 密

     「光幼即聞 公(林則徐)之名,而嚮往之。今知其修持如此之嚴密,誠所謂乘願再來,現宰官身而說法者。」
           
─── 印光大師〈林文忠公行輿日課發隱〉
 
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 白衣學佛,世間事業辦得卓然可觀,又能不忘菩提,行解相應,淨業功課每日不斷,從古到今有誰能如此呢?縱觀歷史,清代的林則徐,堪稱難得的人選。印光大師在〈林文忠公行輿日課發隱〉讚歎他是一位「大忠大孝,建大功,立大業。道濟當時,德被後世,浩氣塞天地,精忠貫日月」的人物,這一切成就「皆由學佛得力而來」。
    印祖說:「林文忠公則徐,其學問、智識、志節、忠義,為前清一代所僅見。」清代眾所周知的人物,如早年的紀曉嵐、劉墉,中晚期的曾、左、胡、李,名聲雖響亮,但是論起見識、志節、氣度,都不如清代中葉的林則徐,關鍵之處就在林則徐恭敬實心學佛。林則徐將佛法奉為日課,淨業修持不斷,深入佛法精髓,掌握一切學問、志節、忠義的大根本。所以歷經世間許多事務,大小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,無不合適。
    林則徐一生修建無數水利工程,平定野番、回漢的亂事,和販賣鴉片「謀財害命」的英國商人拼鬥,立誓拔除腐蝕國本的罌粟花。林則徐晚年刻了一個「歷官十四省,統兵四十萬」的閒章,一生轟轟烈烈的事功在這顆閒章上表露無遺。這些事功的背後,若沒有佛法「眾生無邊誓願度」的廣大弘願,怎有「苟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」表明心志的詩句?
    謹依《林則徐全集》的日記、詩詞、文錄,及《清代名人家書》、《林則徐傳》等書籍資料,探究林則徐的學佛因緣與淨業修持,以資淨土行人描摹學習。
    張師誠歎為奇才
    林則徐生於乾隆五十年,字元撫,又字少穆、石麟,晚號 村老人,諡「文忠」,生長在佛教興盛的福建侯官(今福州市)。從小就在父親教授的私塾熟讀經典,十九歲應鄉試考中舉人。二十多歲因一封「新年賀稟」,受到福建巡撫張師誠的賞識,擔任四年的文書幕僚。兩人相識的因緣美談,林則徐子孫代代口耳相傳,據說當時張師誠為了試探這位年青人的真工夫,要他徹夜趕寫一篇給嘉慶皇帝的奏摺。早起的張師誠看了奏摺裡提的辦法、辭藻、文筆,無不順當恭整,大為驚喜。但是他隱忍一切讚美,對奏摺書法故作不滿的樣子,叫林則徐再謄一遍,以試探年青人的涵養火候。林則徐不計一夜沒有闔眼的疲憊,心平氣和再度振筆千言,精神貫注,毫無疏懈,張師誠歎為奇才,有意栽培這位明日的國家棟樑。
    張師誠將康、雍、乾三代的國政制度細細告知,幾年下來,林則徐「盡識先朝掌故及兵刑諸大政」,而張師誠的學佛修淨經驗也毫無保留地傳授林則徐。林則徐在《張蘭渚中丞六十壽序》裡(案:清代巡撫也稱中丞),讚歎說:「我夫子(張師誠)愛才如性命,染人如丹青,扶寒畯如濟舟航,引後進如培子弟。」張師誠愛才如命,善於調理栽培,扶助貧寒而具有才能的人有如助人渡海,引薦後進青年像是栽培自家子弟。林則徐日後忠誠愛民的風範,以及淨業修持、善用佛法安邦定國的學佛本色,都在張師誠幕下奠立堅實的基礎。
    戒殺念佛的張師誠
    張師誠是清代乾隆年間人,曾任江蘇、福建巡撫。他是一位專修淨業的佛門弟子,曾編集《徑中徑又徑》一書,有位名叫許淨中的三寶弟子在書序提到張師誠的淨業修行情形說:
  
「吾鄉張蘭渚先生,字心友,諱師誠,居湖州歸安縣。父夢日輪照窗,寤而生師。母早故,事父以孝聞。少年登科第,歷任封疆,為江蘇巡撫,見蘇城殺業夥,屢出示勸戒。遇放生河等處,必嚴捕魚之禁。署中不宴客,不殺生,已而長齋奉佛,棲心淨土,自號一西居士。擇前賢淨土論說,輯《徑中徑又徑》一書,並自為之序,後附淨土歌詠,其自作數十首,最為警切。道光八年,年六旬餘,乞假歸里,靜居斗室,一意西馳,逾年卒。臨終時,誦《彌陀經》畢,纔舉佛號至第五聲,寂然而逝。予讀其輯集並詩,深歎名列顯貴之班,身任封疆之職,而念念修持淨土,竟有如是之懇且切也。殆現宰官說法為後世作一標榜者歟?」
    從序裡得知張師誠曾以巡撫的地位,張貼榜紙告誡蘇州人減少殺業,嚴禁有人在專供放生的湖河捕魚。官署中規定不開宴席不請客,不殺生,後來便長齋學佛,專修淨土,自號「一西居士」。為了弘揚末法時期唯一得度的淨土法門,精選歷代修淨人士的開示法語,編輯成《徑中徑又徑》一書。以凸顯「淨土法門」是一切學佛的捷徑,而「念佛」又是修淨土的徑路,至於四種念佛的「持名念佛」則是捷徑中的捷徑。
    張師誠告老還鄉後,在靜室中一心念佛發願求生淨土,隔年就過世了。臨終前,誦完《阿彌陀經》,念了五聲佛號,便安詳往生。張師誠身為封疆大吏,卻能念念修持淨業,如此至誠懇切,給後世現宰官身的人立下好榜樣。
    持名是徑中徑又徑
    淨土經典、古德開示不勝細數,張師誠為何還要編輯《徑中徑又徑》呢?張師誠在自序說:
  
「佛法有助世道人心,不可闢佛。學佛多功敗垂成,釋迦悲憫特開淨土一門。持名不輟,未嘗乏人,又皆志在求福,欲得勤勤懇懇,專心求生西方者,百無一二。且問以淨土一門,多未明曉,甚或妄生疑謗,夙障之重,一至於是。一生西方即不退轉,有如此至簡至易之徑路,不知猛力跳出,噬臍何及?
    余根鈍障深,茫無解悟,惟於淨土法門,信之篤而願之堅,一息不容稍懈。又思廣度有情,普濟含識,嘉慶甲戌,曾取前賢淨土論說,擇其精語,輯為《徑資淺切編》。嗣見荊溪周子克復《淨土晨鐘》一書,先得我心,不復授梓。繼思醒世之書,先貴破其沈迷,方可引之入勝,否則閱未終卷,難免昏昏欲臥。此編以醒迷發端,開門見山,更足怵人深省。且信願行三者,如鼎三足,缺一不可,今以三者為大綱,層遞分門,較有次第。是以重加訂定,刪其繁文,增其未備。蓮池大師有曰:持名一法,是為徑路之中徑而又徑。謹取以改編名,仍付剞劂,用作法施。」

    張師誠讀過許多宋儒闢佛的論點,聽到許多學佛念佛人只為求世間福報,要遇到念佛專求往生的人,百人之中找不到一兩位。即使有勤奮念佛的人,又不明瞭淨土法門的殊勝,甚至妄加懷疑毀謗,忘了有一生西方就不退轉,這麼簡易直接的一條捷徑。張師誠自認是一位根機鈍、障礙深的人,但他對淨土法門卻是「信之篤,願之堅」,不敢一息懈怠。自修淨土法門,又想兼利眾生,便選擇古德修淨的格言法語,最初的書名叫《徑資淺切編》,後來讀到周克復先生的《淨土晨鐘》,認為已經先得我心了,書雖編成也不願出版。後來想到要提醒大眾修淨土,應該要先破除眾人的迷惑,然後才能引人入勝。於是改以蓮池大師說的「持名一法,是為徑路之中徑而又徑」,書名換作《徑中徑又徑》,以信願行為大綱,共有四卷。 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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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得學佛大本的林則徐(二)
  ── 學佛修淨  友為依  藏 密

     端楷恭書行輿日課
    嘉慶十二年,林則徐二十三歲,進入張師誠的幕府。嘉慶十九年,張師誠著手編輯《徑中徑又徑》,在張師誠有心培植林則徐的因緣下,這本勸人專修淨土《徑中徑又徑》一書,和林則徐必大有關係。兩人在忙於政事之餘,時常暢談國家大計,而學佛修淨土也是兩人經常觸及的話題。
    當林則徐進入張師誠的幕府那一年,就時常為張師誠的太夫人書寫佛經。林則徐自己也以端楷恭書「三經二咒」︱︱《佛說阿彌陀經》、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、《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》、《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淨土陀羅尼》、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》。為了出入攜帶方便,這本「三經二咒」,長只有四寸,寬有三寸,每面六行,一行十二個字。用一個匣子裝著,匣面上親書「行輿日課」,內頁則寫著「淨土資糧」。
    官吏坐著轎子四處巡視工程,這叫「行輿」,林則徐每天趁著坐轎子的時候,便取出這個匣子,恭誦一遍三經二咒,做為自己發願往生淨土的資糧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(林則徐恭書的阿彌陀經)
    林則徐歷官十四省,經過多次烽火戰亂,很多的墨寶都遺失了,唯有「行輿日課」還保留下來。林則徐的曾孫林大任說:「喪亂之後,僅存此冊,然亦足見棲心淨土,行持無間,迥異尋常者矣。」從「行輿日課」的保存不失,足見林則徐終其一生都在受持這個淨土「日課」,每天都在累積臨終的往生資糧。
    薪火相傳現宰官身
    林則徐從政四十餘年,「廟堂倚之為長城,草野望之若時雨」〈左宗棠挽林文忠公〉,這分施政功德始於張師誠的賞識,而為政之有佛法為後盾,也多賴張師誠引導,使得林則徐有日課修淨的功夫。張師誠往生時,林則徐寫一幅輓聯:
   
感恩知己兩兼之,擬今春重謁門庭,誰知一紙音書,竟成絕筆。
    盡忠補過今已矣,憶平昔雙修儒佛,但計卅年宦績,也合升天。

    張師誠外儒內佛的處世為官,以及學佛的恭敬真實,二人是薪火相傳,前後輝映,也是近代現宰官身修淨土的一段佳話,值得大書特書。
    志同道合的摯友
    林則徐日課「三經二咒」,以淨土為依歸,除了張師誠的啟發,另有同行善友為依。龔自珍、魏源二人正是林則徐在菩提道上的摯友。
    龔自珍小林則徐七歲,魏源小林則徐九歲,三人一度齊集北京,與「宣南詩社」成員過往甚密。詩社成員多是有志之士,在「消寒、賞菊、憶梅、試茶、觀摩古董……」等休閒活動之餘,也對時局有所評議。三人懷抱共同的理想,在禁煙立場、學佛修淨態度上,三人更是如出一轍。
    求生淨土的龔自珍
    龔自珍生於乾隆五十七年,號定庵,浙江仁和人,他是晚清開啟議政風氣的傑出人物。引他學佛的是師承彭際清的江沅。彭際清信奉淨土法門,建念佛道場,設放生會,校定《無量壽經》,撰《華嚴念佛三昧論》、《淨土聖賢錄》。江沅與龔自珍協力重刻《圓覺經略疏》,重輯《六妙門》。江沅過世後,龔自珍賦詩追思,自己作注說:「千劫無以酬德,祝其疾生淨土」。
    龔自珍受彭、江二人影響,篤信佛法因果,注重行持,受持菩薩戒,歸心淨土。為了超薦亡母,與妻子一起捐資助印《圓覺經略疏》,發願「命終之後,三人相見於蓮邦」。在《誦〈得生淨土陀羅尼〉記數簿書後》記載,他發心八年內要持誦《往生咒》四十九萬遍,蒙佛力加被,滅除定業,「上品上生,生阿彌陀佛常寂光土」。
    魏源輯淨土四經
    魏源生於乾隆五十九年,湖南邵陽縣人。魏源皈依佛門,專修淨業,自稱「菩薩戒弟子魏承貫」。會集《無量壽經》五種譯本,將《普賢行願品》加入淨土經典,輯為《淨土四經》。他在《普賢行願品敘》中說:
  
「《普賢菩薩行願品》,乃《華嚴》一經之歸宿,非淨土一門之經也。《華嚴》以華藏世界海,諸佛微塵國,無量無邊,明心佛之無盡。……修淨土而不讀《行願品》,則其教偏而不圓;故以殿四經之末,為淨土之歸宿。」
   《阿彌陀經》、《無量壽經》、《觀無量壽經》原為淨土宗的本經,魏源有鑑於一般人誤以淨土法門「偏而不圓」,特別將《華嚴》最後《普賢行願品》列為淨土四經,以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導歸極樂,彰顯淨土法門是最極圓頓的法門。使學佛之士確知「一切法門,無不從淨土流出,一切行門,無不還歸淨土。」魏源對淨土的信願,在給周詒樸的信中寫道:
  
「老年兄弟,值此難時,一切有為皆不足恃。惟此橫出三界之法,乃我佛願力所成,但辦一心,終登九品。且此念佛法門,普被三根,無分智愚男女,皆可修持。若能刊刻流布,利益非小,子其力行毋怠。」
    魏源深信在苦難時局,惟有靠淨土念佛可以橫超三界,懇切期望周詒樸發心刊印《淨土四經》。魏源在浙江曾和林則徐一同整治海防,抵抗英軍,六十四歲時,感到身體不適,交待兒子說:「昨晚有些徵兆,大概不久人世了。到時,不要號哭干擾,只要靜靜等著氣盡,才可入殮。」之後身體恢復一段時日,往生那一天自行到室內靜坐,無牽無掛地命終生西。
    林則徐在廣州與洋人交涉,深知唯有「師夷長技以制夷」,日後才可免受洋人的宰割。為瞭解英美各國的歷史地理,林則徐搜集了三十多個國家的地理和歷史資料,編成《四洲志》,後來怕遭人抵制,難以出版,在謫往新疆途中交給魏源,希望他編輯成書。魏源就在這些資料基礎上,增補之後編成《海國圖志》,後人歎為「睜眼看世界」的傑作。
    子貢請問孔子如何推動仁的事業?孔子教他「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」,要結交「大夫之賢者」與「士之仁者」。林則徐一生辦理「鹽政、漕運、水利、禁煙、平亂」等大事業,除了自身有超格的見識和勇氣之外,更得有左右不斷的鼓舞與支持,龔自珍和魏源正是林則徐勇往直前的輔翼力量,而在學佛修淨的道業上,三人則是志同道合的同行善友。 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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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得學佛大本的林則徐(三)
  ── 學佛政大本    藏 密

      為政若作真書,絲密無間;      愛人如保赤子,體會入微。
    
─── 程侍郎春海贈林則徐楹帖
    林則徐在張師誠幕府服務四年,二十七歲考中進士後,展開了近四十年鞠躬盡瘁的從政生涯。他去過江西、雲南做考官,在江南興水利、修海塘,整頓南糧北運的「漕運」及兩淮「鹽政」,主持數次救難賑災。五十四歲擔任道光皇帝的欽差,到廣東處置英商的鴉片買賣問題。五十七歲,在朝野上下恐懼英國的船堅炮利下,道光皇帝不得已將林則徐謫往新疆,四年期間他幫助新疆居民大力開發「坎兒井」,灌溉農田。六十二歲調回內地平亂,然後到雲南貴州去平息漢人和回人的爭鬥。六十六歲返回福州,優遊林下,過著退隱的生活。那一年的六月,廣西金田村爆發太平軍長毛之亂,情勢極不尋常,清廷再度啟動救災平亂的能手 ── 林文忠公,火速前往平亂。
 (林文忠公「無一事不盡心,無一事無良法」)
    學佛是一切的根本
    一生水裡來火裡去,戎馬倥傯,林文忠公憑他的學問智慧解決許多民生困難,堅貞的志節決不和鴉片鬼同流合污,忠義的情操使他只知謀國不知圖私,這學問、志節、情操的本源在那裡呢?印祖說:
  
「雖政事冗繁,而修持淨業,不稍閑斷。以學佛,乃學問、志節、忠義之根本。此本既得,則泛應曲當,舉措咸宜,此古大人高出流輩之所由來也。」
    政事再怎麼冗繁,三經二咒的日課從不間斷,從佛法之中,林文忠公擁有古來官吏所沒有的超格知見和慈悲胸懷。每天佛法的日課活水,更充實滋潤了林文忠公的學問、志節、情操。為政如同為人父母,要在「民之所好好之,民之所惡惡之」。有些事情如旱災、水災、兵災等等,依佛法觀察很多是廣大百姓共業所造成的,解決之道往往不是人力所能為也。學佛的林文忠公深知業力不可思議,更深信佛菩薩的慈悲願力不可思議,他很能善用佛法這為政的大本,時常祈求佛力加被,使政務順利推動,災厄速速遠離。
    觀音座下禱雨求晴
    道光二年六月,林文忠公到浙江當「等候補缺」的道員,這時的江南連月不雨,須水甚急的禾田苦無降雨,杭州各地普設祈雨壇,林文忠公除了參與地方祈雨,更常到西湖的吳山海會寺,向觀音大士禱雨,幾乎每隔一兩天便上海會寺向佛菩薩禱雨。六月二十三日的日記云:「詣海會寺候迎許村至聖廟大士下山禱雨。申刻以后得雨數陣,入土只有寸許」,果然至誠可以感動天地,接連幾天「密雨數陣」。旱象稍為疏解之後,林文忠公便在六月二十六日「詣海會寺行香謝雨」。後來,林文忠公趁著巡視之便,仍到吳山各廟行香禱雨。
    道光十五年,林文忠公擔任江蘇巡撫,這年的六月又逢乾旱不雨,他幾乎每天早晚「步禱」,率領部屬徒步走到蘇州圓妙觀的觀音殿求雨。圓妙觀是一座道觀,原名玄妙觀,康熙時為避諱改名圓妙觀,觀中有座觀音殿,林文忠公來此向觀音大士禱雨。七月初,大雨淋漓,河水驟漲,城內城外很多房屋倒塌,林文忠公又來圓妙觀「謝雨求晴」。
    菩薩的信心泉源
    在廣東與英國人周旋兩年多,林文忠公焚毀鴉片二萬多箱,值市價一千多萬,英商不滿平白損失,說服英國國會派兵前來,英兵在廣東虎門佔不到便宜,便把軍艦開往浙江,攻打定海。林文忠公因此去職,不久朝廷就要他馳赴浙江,加強海防。道光二十一年五月十六日,到寧波出海口的招寶山,巡親炮臺,文忠公在日記寫說:「詣招寶山觀音大士前行香,抽得第一簽云:『天開地闢結良緣,日吉時良萬事全。若得此簽非小可,人行忠正帝王宣』。」
    此刻的林文忠公受挫於內外情勢,無法親自徹底解決鴉片事件,在觀音菩薩座下抽得這張簽詩,這句「人行忠正帝王宣」,彷彿給他再度注入了一股為國為民的信心泉源。
    道光二十二年四月,林文忠公被遣往新疆伊犁,路上作〈次韻答宗滌樓稷辰贈行〉詩,詩句說:「《華嚴》誦千偈,信否伏狂魔」,這時的林文忠公仍不忘念佛誦經,期望倚仗佛力降伏「狂魔」
── 那些貪得無厭的洋人。十一月到伊犁,新年正月初二,林文忠公前往附近的觀音廟行香,之後常和身邊兩個兒子來給觀音菩薩上香,參加法會。
    總督官署供奉觀音
    千處祈求千處應,尋聲救苦的觀音菩薩,正是林文忠公為民「施無畏」的憑藉。道光十八年,林文忠公任湖廣總督,在總督署內供奉著觀音菩薩,每天行香設供。二月十九日觀音菩薩聖誕,這一天的日記寫著:「詣署中大士前行香」。六月十九日觀音菩薩成道日,日記有「大士神誕,黎明詣本署廟內設供行香」的虔誠供養。九月十九日觀音菩薩出家日,日記「觀音大士前設供」。觀音菩薩的靈驗,文忠公是屢試不爽,求雨得雨,求晴得晴,求雪得雪。他曾為蘇州光福寺觀音大士廟題一副聯:
   
大慈悲能布福田,曰雨而雨,曰暘而暘,祝率土豐穰,長使眾生蒙樂利;    諸善信願登覺岸,說法非法,說相非相,學普門功德,只憑片念起修行。
    觀音菩薩在林文忠公眼裡,祂給眾生廣布福田,要雨有雨,想晴便晴,只要誠心祝禱觀音菩薩,天下的五穀自可豐收,眾生得以長蒙樂利。觀音菩薩不僅可以施福給眾生,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真信切願想登上覺岸,則應知觀音圓通,法無定法,相無定相,觀音普門一門具足一切門,只要憑著一念發心修行,西方三聖之一的觀音菩薩便可帶領我們登上彼岸。這幅聯寫出林文忠公的祝禱心得,也表露出他內心裡深信切願的終極目標。
    屠太守的戒殺感應
    屠潛園是嘉慶十三年的進士,與林文忠公是故舊朋友。他曾撰寫《好生錄書後》,請林文忠公題跋,在跋裡文忠公詳細敘述這本書的因緣。原來,屠潛園有一年患了重病,醫生投錯藥,幾乎送命。自己便立下誓願,今後如能活下去一定要「濟人利物」,作為懺悔,其他事情一概不再掛慮了。那一天晚上,感得觀自在菩薩入夢,告訴屠太守說:
   「你夙世做過楚地的官,處理事情公正而苛刻,很傷仁厚,雖是沒有私心,卻也損減祿位。而且你殺害太多生物,應得短命的果報。幸好,你在病中誓願堅固,念念不忘利物濟生,沒有發出絲毫的怨尤恨意。所以冥冥中被其他福報折除了,還剩有多餘的福報。依冥冥中的陰律,救濟生命能延長生命、增加祿位,你應當更加勉勵。」
    醒來後,屠家便闔府戒殺,廣為放生。那一年冬天,屠潛園陸續官拜袁州、九州太守,獲得超越一般人的待遇。隔年春天,屠潛園的病也頓時痊癒了。
    林文忠公在跋裡寫說:「太守念佛,以自利利他為大願,欲人人咸獲戒殺放生福報,而又慮人人之不盡徵信也,故為《好生錄書後》一篇。」屠潛園念佛放生,蒙受大利益,希望人人獲得放生的福報,顧慮大家不能深信不疑,所以寫了這本書以示徵信。但是有一點林文忠公感到可惜,這本書只是暢明儒家不殺生的道理,而對于感召「觀音入夢」一事不曾談到。就「立言」來說還算恰當,對於「覺世之意」喚醒世人念佛放生的意義,就顯然有缺憾了。
    林文忠公為了補足這分缺憾,所以在跋裡詳細記述這本書的來龍去脈,讓人們都知道「感應之故,非荒幻無據也」,因果感應的道理事實並不是荒誕毫無根據的。跋裡還特別讚歎「惟歸安張中丞獨守此戒」,近年來只有張師誠一人肯守殺戒,特別提及張師誠擔任江蘇巡撫時,為《戒殺文》注解的一段往事。
    未有愛物而不仁民
    當時有人質疑張師誠戒殺放生的行為,說:「大臣執行政策,只要心存人溺己溺、人飢己飢,就人的立場考量就夠了,何必學佛法的『煦煦為仁』施恩於生物呢?這似乎不是為政的急務吧!」對於一般人的疑惑,惟有屠潛園太守解釋說:「能仁厚百姓的官吏,或許也能愛護一切生物。沒有聽說愛護一切生物的官吏,不會仁厚百姓的。我現在正是以張中丞為學習榜樣,有什麼可以懷疑的?」
    戒殺放生的果報感應概念,一直是林文忠公為政的最高考量,也是他與一般凡庸官吏最大的差異。例如他在廣東虎門以熟石灰投入海水焚毀二萬多箱的鴉片,事前就作一篇〈熬化鴉片煙土投入大洋先期祭海神文〉,道光十九年四月二十日的日記說:「祭告海神,以日內消化鴉片,放出大洋,令水族先期暫徙,以避其毒」祈請海神能將千萬種鱗魚介貝,暫時移往他處,深怕「本除害馬,豈任殃魚」,本想除去鴉片的害群之馬,怎能又讓流入海裡的鴉片殘膏傷害眾多水族呢?
    也許是有這分愛惜生命的顧慮,從四月二十二日開始燬化煙土,到五月十六日(時為西曆六月二十六日,聯合國訂為「國際禁毒日」)全部銷完,銷毀過程進行的順利清淨,無有大礙,圓滿完成一樁棘手的難題。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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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得學佛大本的林則徐(四)
  ── 學佛政大本    藏 密

      「文忠歷膺重寄,幾務殷繁,猶於軺車四出之餘,潛心教乘,定為常課,是真能以至靜制至動者矣。」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──── 林森
   
 (門楣篆寫「大名垂宇宙」的福州林公祠)
    賢淑學佛的鄭夫人
    林文忠公二十歲迎娶鄭淑卿夫人,鄭夫人出身官宦家庭,嫁到林家後換上布衣,躬親操作,侍候公婆,佐夫課子,與林文忠公感情和睦,互為知己。
    林文忠公廟堂政事有什麼措施作為,在家書上常會給鄭夫人娓娓道來。例如怎樣和鴉片販子周旋,英商繳了多少箱鴉片,兩萬多箱的鴉片用什麼方法銷毀等等,巨細靡遺的告知鄭夫人,彷佛是和一位知己朋友談事情。當林文忠公被遣戍伊犁時,鄭夫人為了方便於與文忠公時常通訊,率同女兒、媳婦暫時在西安居住。並且時常作詩寄到伊犁,同文忠公唱和,使他安心居於關外。
    知夫莫若婦,林文忠公從政的心思,鄭夫人最瞭解了。《閩侯縣志》〈鄭淑卿傳〉記載,當林文忠公因處理鴉片一事遭朝廷謫放塞外,許多故舊門生心裡憤憤不平,鄭夫人卻安慰他們說:「各位不要如此,朝廷因你們老師有能力,所以才把天下大局交付給他。今天和英國人決裂開戰,你們老師還保得住這顆頭顱,那是天恩厚矣!為人臣子的只恐辜負國家而已,怎麼會怕去那個地方呢?」這番明理之言,絕不是一般愚婦的談吐,而是懂得深切體會丈夫苦心的妻子。
    林文忠公六十四歲,鄭夫人逝世,文忠公心情極度悲痛之下,寫了一副〈挽室人〉的聯對:
   
同甘苦四十四年,何期萬里偕來,不待歸耕先撒手。
    共生成三男三女,偏值諸兒在遠,單看弱息倍傷神。

    林文忠公伉儷情深,四十四年的同甘共苦,培育了三男三女,鄭夫人一直期待林文忠公早日致仕回鄉,在屋旁種幾分田、栽幾畦豆子,如今都落空了。
    學佛日課不斷的林文忠公,當然也會以學佛念佛的心得和鄭夫人分享,導引夫人以念佛求生淨土為目標。道光二十一年三月十七日,鄭夫人生日,這時正是中英為鴉片而交戰的關頭,林文忠公被調往浙江整修海防,這一天有感而發寫了四首詩,其中第四首詩說:
   
蓮子房深空見薏,桃花浪急易飄萍;
    遙知手握牟尼串,猶念金剛般若經。

    薏是帶苦的蓮心。文忠公夫婦一向苦心期待,來日能同藕並蒂開,共住一個蓮房。雖然人間的桃花源令人嚮往,但是世間無常,如三月桃花急浪,難免把人弄得飄泊如浮萍。今天是夫人生日,遙想此刻的夫人,一定是手持念珠念佛,口裡也不忘誦念《金剛經》吧!每天學佛念佛的習慣,讓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,夫婦倆雖地隔兩方,卻共同為著一致的願望而努力。
    文忠公六十四歲在雲貴總督任內,這一年的十月,鄭夫人於昆明往生。林文忠公和兒子離開雲南任所,扶著鄭夫人的棺柩返回福州。此刻孤身一人的文忠公,在〈袁午橋禮部甲三聞餘乞疾寄贈,依韻答之〉詩中,道出他的心聲,詩云:「身似閑僧退院初,維摩丈室暗踟躇」,現在的文忠公已經無官無伴了,好比剛剛辭去方丈職務的「退院僧」,更像生病的維摩詰居士,在丈室中徘徊,不想在宦海浮沈了。希望朝廷有人早來雲貴接替他的工作,自己寧可退隱家鄉,像維摩詰居士一樣稱病,做個學佛念佛的閑僧!
    往生極樂的欣願
    每日課誦《阿彌陀經》、《往生咒》,對於極樂淨土的欣羨,林文忠公常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。例如他為北京陶然亭題的一幅對聯:
   
似聞陶令開三徑    來與彌陀共一龕
    陶然亭是北京城南慈悲庵裡的建築,「陶然」是出自白居易詩「更待菊黃佳釀熟,與君一醉一陶然」,文忠公則援用陶淵明〈歸去來辭〉「三徑就荒,松菊猶存」的語句,意謂這裡可以過著隱居的生活,門前三徑就專為有道之士而開吧!下聯是用淨土宗初祖東晉慧遠大師,邀請陶淵明到廬山東林寺念佛共修的故事。陶然亭有「城市山林」的美稱,文忠公常與龔自珍、魏源等文人墨客來此郊遊聚會,見此山林勝境,難免有不如歸去,嚮往彌陀淨土的心聲。
    海寧有一位守貞不嫁的學佛朱姓女子,林文忠公以五言古詩〈「頻伽禮佛圖」為海寧朱貞女作〉,讚歎這位善女人,詩句有說:
   
不羨比翼禽,不作精衛思。
    獨愛妙音鳥,西方自修持。
    ………………
    要當歸安養,福報償艱危。
    重重欄楯下,萬樹皆瑤琪。
    遙看青蓮花,已出七寶池。

   「頻伽鳥」是極樂世界的一種鳥,能發出微妙音聲。文忠公以朱貞女比喻做極樂世界的頻伽鳥,讚歎她不羨慕凡間廝守一生的比翼鳥、精衛鳥。惟獨喜歡念佛修淨土,做個能發出微妙好音的頻伽鳥,為阿彌陀佛宣流法音。相信朱貞女多年的精進修持,命終神識定能歸於安養淨土,往生後的福報自可酬償這一生守貞修行的艱困危險。置身在七重行樹、七重欄楯中,聆聽微風吹動諸寶行樹的妙法音。遙看極樂的七寶池內,現在肯定開了一朵青蓮花,正在花萼光榮,鮮活茁壯呢!
    詩言志,說的都是心裡的真實話,不論讚美或是厭惡,無不是性情的自然流露。
「頻伽禮佛圖」為海寧朱貞女作詩句裡,對淨土的種種欣賞羨慕,何嘗不是林文忠公自己的信願期望?
    嚮往白樂天的幸運
    清晨「焚香叩頭,齋心默祝」,每逢先祖忌日則「在佛前供湯丸」,這是林文忠公的佛化生活,而每天坐在轎子裡進行的「日課」則是積累往生的資糧。六十六歲,身行萬里半天下,文忠公回到了闊別二十年的福州,卻傳來道光皇帝晏駕的消息,感懷三十年的君臣知遇,不禁「慟哭攀髯」,發下從此終老林泉的決心。這時三個兒子都待在家裡為鄭夫人守喪,子孫繞膝,一門弦誦。林文忠公聚集親族子弟,循循善誘指導他們讀書為文。
   「隱居以求其志」的念頭,其實早就存在林文忠公的心裡了。五十八歲遠赴伊犁,路過洛陽龍門香山寺,那時便透露了強烈的隱居求志念頭,在
同遊龍門香山寺記文中有一段文字:
  
「竊想其(白居易)暮年居雒,以七十萬緡修剎,有終焉之志,誠達哉樂天矣,要亦遇可退之時,悟修真之數,故得自署為幸民耳。僕雖不敢遠希古賢,而止足之念,久已積諸懷抱,顧時事之艱,運數之奇,有不獨關乎一身之休咎者。」
    唐代白居易為好友元稹撰寫墓誌銘,獲得七十萬的報酬,全部捐出,用來重修香山寺。一生汲汲為官的白居易,老來重修香山寺,就是想在此一心念佛求生淨土。林文忠公羨慕白樂天能做個「幸民」,幸運遇到可退隱的時機,悟得修行念佛的機運,自己這分「止足」安守本分不妄求的念頭,早就藏在心頭已久了。可惜,遭逢艱困的時局,命運不順,身繫天下安危,寄望來日有一滿心願的機會。
    此刻,林文忠公一家人難得聚集在福州家鄉,享受天倫之樂,先前「止足修真」的願望也快達成了。這期間,發生英國人強佔福州勝地積翠寺事件。三十年前積翠寺修繕完成,文忠公作有
重修積翠寺記一文,現今的寺院卻被英國人逞強佔用,林文忠公便發動城民抗衡,迫使英國人退出福州,還給積翠寺應有的清淨。
    因豐緣厚的善根福德
    優悠寧靜的日子,還不到半年,咸豐皇帝剛登基,這一年的六月,洪秀全等就在廣西桂平縣金田村起事,亂事迅速蔓延,朝野震動。咸豐再度起用林文忠公,作為欽差大臣,命他馳赴廣西平亂。
    十月初,患有疝氣的文忠公抱病啟程,馳往廣東。抵達潮州普寧縣,病體難支,十月十九日在洪陽鎮洪新書院往生。往生時,文忠公手指著天大呼「星斗南」(或作「新豆蘭」)。「星斗南」究指何意,眾說紛紜,若從林文忠公一生學佛、日課修淨的背景,臨命終時手指著天際,以福州鄉音發出近似「星斗南」的聲音,當時的林文忠公是見得什麼境界呢?
    清廉忠誠的林文忠公,人們稱他「無一事不盡心,無一事無良法」,力倡戒殺放生,這豐厚的往生福德助緣,少有人能比。不管政務如何繁忙,林文忠公始終不廢淨土日課,往生善根也累積了四十餘年。如是因必結如是果,相信當來登上極樂寶池那一天,這「星斗南」的答案便可分曉了。 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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